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赭麓文学庾日升ldquo一生襟抱未 [复制链接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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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一生襟抱未曾开”的李商隐

作者:庾日升

李商隐一生有志难报、命运多舛、英年早逝,在唐代诗人中,或许难找他这样充满悲剧色彩的人物,这是我读完《历代文豪传》李商隐一章后强烈感受。他的好友、诗人崔珏曾这样评价他:“虚负凌云万丈才,一生襟抱未曾开。”如此评价,颇为中肯。

李商隐(年—年),字义山,号玉溪生,又号樊南生,怀州河内人(今河南沁阳),晚唐著名诗人,与杜牧并称为“小李杜”。出生在一个没落小贵族地主家庭,良好家教和个人努力,16岁时写出了《才论》、《圣论》(可惜今均已失),名震洛阳,还写得一手工丽的小楷,可谓文、书俱佳,才俊志大。按理说,他本应该“春风得意马蹄疾”,可为什么“一生襟抱未曾开”呢?通过阅读思考过程,似乎寻到了以下答案。

生不逢时。晚唐的大唐帝国宦官专权、藩镇割据、内乱纷争,就像年久失修的大厦,摇摇欲坠,李商隐就是生长在这样一个时代,大“环境”恶劣。入仕后,不小心卷入了激烈的朋*之争(牛*与李*),因为他不“选边站队”,自然难以得志,深受其害。家庭小环境也是“下坡路”,年少时,19岁的姐姐因为婚姻不幸而含恨死了,心里留下阴影;家中“顶梁柱”的父亲,遭贬到江南地方府做幕僚,一家人随父漂泊,年,他10岁时父亲去世,家庭生活变得极其艰难,他曾用“四海无可归之地,九族无可倚之亲”诗句形容。为了生计,小小年纪的他,凭借一手好字,当起了一名“佣书者”(即抄书挣钱),维持生活。如此社会环境,让他人生有志难报、常遭打击挫折;如此家庭环境,让他成长发达艰难、缺乏有力支撑。

仕途不济。李商隐对人生充满憧憬,渴望有所作为,所以一直发奋努力,期盼有朝一日出人头地,功成名就。可是事实不然,他一生仕途漂泊不定,坎坷不济,昙花一现,依附于人,属于典型的有志无门,壮志难酬。他虽然早就参加科考,因为当时流行考前“温卷”,拿今天话说就是拉关系、走后门,按他的家境及人品,名落孙山意料之中。“是金子总要发光”,在洛阳,他的才华得到了朝廷一位重臣令狐楚的赏识,常常帮助他、提携他,令他感动感恩不已。年,令狐楚任天平*(今山东境内)节度使,居然将未登第的他聘为幕中巡官,拿今天话说,属“体制外”官员,足见对他的器重,他也尽力相佐,如同伯乐与千里马一般默契,此后,随令狐楚的工作变动他跟随其后,这段经历,是他一生中少有的愉快时光,也正是这段经历,埋下了他日后陷入朋*之争的隐患(令属牛*系、后面细说)。年,令狐楚高居朝廷检校右仆射兼吏部尚书,他不便相随,辞去幕职,投奔任华州刺史的表叔崔戎,两个人关系甚好,既有叔侄情谊,更多是志趣相投。这期间,他一边在做着“体制外”的幕僚,一边不忘科考,坚持温习功课,希冀登第入仕。年,或许承蒙令狐楚的光环,他终于如愿以偿,考中了进士,进入了“体制内”,再应令狐楚之邀到其幕府就职,本想作为一番,可好景不长,不久令狐楚病逝了。年,他选择了入朝廷重臣王茂元幕府,可能与他对其女儿心有所属有关,得其器重,还与其女儿成婚,收获了事业与爱情双丰收,岂料这次正常选择却异常“错误”,因为王茂元(属李*系)与令狐楚朋*对立,势不两立,他的正直以及“不识时务”,必然让他左右为难,夹缝生存,甚至成为牺牲品。年,他通过吏部考试,获得秘书省校书郎之职,这是多少年轻仕子梦寐以求位置,可为了远离朋*之争,逃离“高处不胜寒”,在秘书省呆了几个月后,他要求到地方做了宏农县尉。年,恰遇皇帝变更,朋*势力你(牛*)消我(李*)长,他不甘县尉,感觉时势于己有利,再度入秘书省,认为自己大展抱负的机会来了。好像上天存心与他过不去,正当他满怀心情干事业的时候,年,他的母亲去世,按惯例他要回家守丧三年,赋闲时光让他错失了*治良机,不过获得了诗歌创作丰收。年,当他再回到秘书省时,皇帝又发生变更,朋*势力我(李*)消你(牛*)长,风云突变,他决定离开朝廷,随同乡同事郑亚一起去岭南任职。年,他又被吏部派往周至县尉,回到原点,十年光阴仕途不长,毫无建树,内心失意可想而知。再往后,他仕途继续不济,任职如走马灯,先后任京兆尹留假参*、武宁节度使(今徐州)卢弘的判官、六品闲官太学博士。到了年,或许“看破红尘”,为逃避*治上纷争、官职上无聊和情感上失妻之痛,他决定到东川节度使(今四川)柳仲郢府任职,因为二人对时局及朋*之争的认识和态度一致,情投意合,相处甚欢,这一次,他一干就是五年,可能是他一生中仕途岗位时间最长的,好心情也迎来了他诗歌创作的高峰期,期间写了许多悼亡和怀念家乡的诗。年,他随柳仲郢调回长安任职,写下了世人皆知的《乐游原》:“向晚意不适,驱车登古原;夕阳无限好,只是近*昏。”把忧唐之衰和个人迟暮之感结合起来抒情,意味深长。年,柳仲郢因朋*之争被罢免,他也随之去职,回到故乡,度过了自己人生最后时光,在“使我不得开心颜”的苦闷中,郁郁而死,年46岁。观其仕途,一生走马观花,一直依附于人,自然虚负才华、襟抱难开。

朋*之争。这是李商隐“一生襟抱未曾开”的罪魁祸首、人生浮沉的最大“杀手”。朝廷内部,牛*与李*两派针锋相对,盘根错节,互相攻击拆台,长达五朝皇帝、半个世纪之久。对他有知遇提携之恩的令狐楚是牛*代表,令狐楚死后,他去了属于李*的王茂元幕府,而且做了其女婿,牛*一帮人自然认为他忘恩负义,“节操”有问题,自然将他划为李*,岂会善待罢休?甚至直至今天仍有人对他提出质疑。凭心而论,他不过是一介书生,主观上从没有把自己划为某某一派,只是为了实现自己抱负,努力寻找个适合自己的舞台,要是他谙熟朋*之争,善于见风使舵,可能当初就不会入王茂元府,其科考之路、仕途生涯就不会走得那么艰难坎坷。所以,“节操”一说,多少有些牵强附会。再进一步说,朋*之争还左右着皇帝的亲疏,正所谓“一朝皇帝一朝人马”,随着皇帝的变更,朋*之争也是此消彼长,李*得势时,他感觉在朝廷工作舒适一些;牛*得势时,他感觉不受待见,便想着到地方任职,其实,他也是朋*之争的受害者,让他倍受煎熬折磨不说,把他人生最能够出彩的后二十年消磨掉了,最终郁郁寡欢,英年早逝。

才高品洁。李商隐富有*治抱负,对国家、人民命运热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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