昙花

首页 » 常识 » 预防 » 新诗典时代晏非一个迟到者的自述
TUhjnbcbe - 2025/6/12 21:56:00
北京哪有治白癜风 http://baidianfeng.39.net/index.html

一个迟到者的自述:我与新世纪诗典

晏非

我对诗歌第一次感到爽的时候,是一九九二年上中专期间,大约是一九九三年读到《诗刊》上伊沙的名作《车过黄河》《饿死诗人》《梅花梅花,一首失败的抒情诗》,那种惊世骇俗的写法,带给我不由自主的快感,我从没想到诗歌还可以这样写!那时我已开始在笔记本上写诗,可惜,当时充斥周围的是汪国真中学生式的浅层哲理表达,是海子的麦地、黄金和老虎,是抒情诗与乡土诗的强大氛围,加之自己知识结构有限、悟性有限,未遇真正诗歌良师,伊沙这种现代诗和背后支撑的思想对我的冲击只是昙花一现,自己写诗依然被裹挟在泥沙之中不能自拔,使自己错过了一次真正的诗歌启蒙。这是我第一次与真正的诗歌错过。这一次错过,以年我来到西安为界,错过了六年。

紧接着是第二次错过。年我分配的国企电石厂濒临倒闭,便只身来到西安求学和打工。后来我知道,—年伊沙在西安主持《世纪诗典》,那几年恰好我也在西安,也不死不活地写点诗,却仿若两条平行线,错了个底朝天!以年遇见伊沙本人为界,这一错,又错过十年。

遇见伊沙,是年秋,我在西安参加过一次诗歌活动,那次活动来了多多、食指、芒克等许多诗人。晚餐订在大雁塔老孙家泡馍馆三楼,我至今记得食指和他的妻子、老芒克和小芒克、何小竹、李小洛、周公度、我和我的朋友桑眉、辛酉夫妇,大家随意凑在一桌上吃饭的情景。我们这桌中途赶过来了一个人,正是伊沙老师。他有一种阳刚男人的气势,坐在何小竹左边,隔开了何小竹和李小洛,他的对面是老芒克。但桌上大家基本未谈诗歌。

记忆里伊沙说吃过饭了,他热情地教大家如何吃泡馍,主要技巧就是一定要把馍掰碎,最好的标准当然是像黄豆大小,但这太难了。老芒克发难了,说陕西这地方吃饭真是太能整人了。伊沙把端上来的凉皮介绍给大家,但一下子没说上是什么凉皮,我于是当场指出这是“麻酱凉皮”——我在西安待了几年在这里派上用场了!

饭后因伊沙的到来,大家分批在酒店的茶座又聚了一会。伊沙喝啤酒,我有幸拿到他签名送的一本诗集《伊沙诗选》,青海人民出版社出版。我当时就翻看了起来,十五年前的那种感觉瞬间回来了,那种语言的激烈,阅读的痛快淋漓,一下子击中了我,胜过当晚喝的所有西凤酒和啤酒。

那时我浑然不觉,我正在迎来第三次错过。这位坐在我面前的大诗人,就要在将近三年后开启《新世纪诗典》,再次震撼中国诗界!以年12月份我首次入典为界,这一错,我又错过十年。

加起来错过二十六年,真是可怕,也真是令人唏嘘!这么长的时间跨度,自己在诗歌里苦苦泅渡,虽从未放弃,也发表过一些,却总不得法,是一个真正的迟到者,这也就是我絮絮叨叨的原因,毕竟人一生能有几个二十六年呢。这样遭遇的人,不会只有我一个,应该还有很多。他们终其一生,真的明白过来诗是什么,诗的方向了吗?真的遇到了那货真价实的缪斯了吗?同时,我更想说的是,古人云:“朝闻道,夕死可矣。”经过长期在黑暗的道路上摸索,自己终于得遇后口语诗,得遇伊沙主持的《新世纪新典》,犹如再造和重生。那一刻我知道,我真正的人生、真正的诗歌生涯才开始了。

回顾前半生,人一生的职业、工作、家庭、亲情、婚姻、友情都充满着巨大的不确定性,多数人一定会五味杂陈,想做自己其实真的很难,即便是写诗这么一件看起来极其个人的事情也并不容易。好在诗神有眼,虽曲曲折折,一再迟到,但终于辗辗转转,看到了后口语诗,来到了新世纪诗典这座快乐无穷的山峰下,我将终其一生,不断跋涉,无怨无悔。

年以来,我几乎每天阅读新世纪诗典

1
查看完整版本: 新诗典时代晏非一个迟到者的自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