昙花一现开
多年以前,我住的街巷里对门是县委家属院子。有一位老红*的家属是河南人,我们都称呼她——戚妈。戚妈缠小脚,走起路却节奏很快,性格也豪爽大方,常常蒸了馒头煎了面饼满街坊的送。
戚妈家种了棵昙花,大大的一笼。每到夏季昙花开时,戚妈早早遣家人将花盆抱到院子中间,备好矮凳子高凳子,并从房里拉出一根电线,接上灯泡。街坊邻居呼老唤小,齐齐约去院中,不喧闹,有秩序,静等那神奇的花儿绽放。
当时情形,铭记于心,那纯粹的邻里情,简单的幸福感,令我常常在梦里回到的家依然是那条街,那些房舍。
后来,我家把戚妈给的一片昙花叶子种在一个破旧的烂瓷盆里,搁在厨房的墙头上。
再后来,旧城改造,老房子的东西所剩无几,唯独这棵长成的昙花不离不弃,又跟着我们转折了三四个地方,直到现在,依旧生机勃勃地萌发,在我家的阳台上定格成最美的风景。
MINIMAL
LIFE
每一年的七八月,是昙花盛开的季节。
总是在寂静的夜,绽放一树的精灵。
从不炫耀,绝不苟且。
MINIMAL
LIFE
昙花虽一现,刹那即永恒。
生活匆忙,心态需要轻闲。“闲”是生活中的点滴欢喜,是心情的宁静闲适。
奇怪的欢喜,是自己种花有花赏,自己闲画自己的花。
昙花可入画,也可入羹汤。
一刹那的美定格在画布,清香的羹汤长留唇齿间。心底的细小裂缝,钻进了日常的琐碎,一切便如昙花,很美!
-end-
秀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