昙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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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Uhjnbcbe - 2022/3/10 15:05:0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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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我很小甚至还未出生的时候,家里来了重要客人或者是喜逢重大节日,我爷爷经常会请一个在外乡开照相馆的远方亲戚来我家照相。据我妈讲,在我六岁以前几乎是每年都来我家一两次。一般是就地取景,保留至今的照片也足矣印证:大门、土墙、兔子窝、条几,这些早本应在记忆中模糊的成长痕迹,却因为有了照片才存在,清晰如初,少而珍贵。在好奇心浓厚的年龄,我有机会近距离接近了相机、摸到了相机,不亚于现在的孩子能够摸一摸真正的航天飞机。虽然不陌生,但并意味着你能有这样的机会。定居在东北的近亲在我六岁那年来我家,照例我爷爷请来了照相的师傅,这一次是拍全家福。照相师傅为了省去来回跑的麻烦,就在我家搭起来暗屋,拍完就可以冲洗照片。暗屋是用棉被堵住窗户、门任何漏光的地方临时搭建的,屋内只允许开一盏很暗的红色灯泡。而且在洗照片的期间,任何人不能进出。照相师傅是很热情的,在经过他的批准之后,我可以待在暗屋内看看如何洗照片,前提是在洗完照片之前不能掀开被子打开门跑出来。当时他用的相机应该是一种国产的牌子的单反相机,这种单反区别于后来的任何的卡片机或者手机的摄像头,是现代单反相机的鼻祖。拍摄的时候,照相师傅需要低着头,把整个眼睛都贴到暗盒的取景口,而且所看到的成像成倒立状,很小但很清晰,我有幸看过一眼,以至于我后来每每看到类似的景象,总能想起这次的经历。在红色的微光里,照相师傅小心翼翼的取出胶卷,在充分信任的情况下,慎重的将相机交给我,然后专心的去冲洗照片。沉甸甸的相机在我手里,仿佛它凝聚了某种神奇的力量,将我们的画面定格在某个时空。如果说这次有机会近距离接近相机是比较幸运的话,那么能亲眼目睹冲洗底片和照片则是意外的收获。放大机、底片、相纸、显影剂、定影剂、镊子、带锯齿形状的裁剪刀、还有夹子和晾衣绳,见过的没见过的,摆了满满一桌。冲洗底片是第一步,然后才是洗照片。照相师傅所取出的底片儿上面什么也没有,看上去灰蒙蒙的,哪怕是瞪大了眼睛也看不出任何的影像。在师傅熟练的操作下,几秒钟就让底片露出人影儿来,就像一个魔法师。然后花十几二十几分钟的时间再将人影定住。然后取出夹在绳子上晾上,同时,再冲洗下一张底片。也不知道过了多久,一张张的底片在绳子上一字排开,上面有各种各样的人影儿,仔细看看,也能分辨出拍的是谁。等底片冲洗完了,就开始洗照片。照片相对简单一些,将底片放到放大机里,像投影机或老式的电影机,光线穿过底片在下方投出影子来,然后在下面放上相纸,几秒钟后,反衬着红色灯光的白色相纸里慢慢就有了影像,这个过程实际上就是我们常说的曝光。接下来就是最后一步,用添加了定影剂的水冲洗,反复冲洗。这才是我们所谓的洗照片,真的是在洗,用镊子捏住,来回摆动。冲洗完了,同底片一样,开始晾干,照片晾干和底片晾干这个过程都是不怕光的,我也可以在这个时候进进出出。有一些照片,我明明记得拍了,但是到现在也从来没见过,比如我在牛棚下面拍的一张照片,我就没有印象见过。我想大概是因为在冲洗底片或者曝光照片的时候,出现了失误。纯手工的技术,任何一个环节:不小心透光、显影时间过长、曝光时间过长,都会导致冲洗失败。底片废了,就什么都没有了,一旦底片提前见了光,所有影像也都不可逆的消失。如果底片没有问题,冲洗照片失败的话还有挽回的余地的,比如照片黑色过浅或过深,都可以重新冲洗。当然也确实有的照片是成功洗出了,至今我没印象,但我妈有印象,比如说我在老式大桌子旁边拍的,桌上还有一盘蒜苗。还有秋收季节在自家小麦袋子前面拍的,我还没袋子高。这些都只存在于偶尔的聊天中,想起一些琐碎的画面了。也许永远的分别是在不经意之间。从六岁起,再也没有见过这位东北近亲,所有的印象只保留在照片里。逢年过节,可以听到大人们打个电话说说话、拜拜年。而这位远亲的照相师傅更是没有了音讯,长大了,只记得照片,不记得拍照的人。也许是一些不需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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